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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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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什么打趣的意味，孟昭手指一顿。

很多年前，新年晚会结束，也是这条长长的街。

那时给她送花的人是谢长昼，她将那一大束新鲜栀子放在帆布单肩包里，牵着他的手，一双眼弯成月牙：&ldo;今天很多人给我送花，我都没有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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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长昼挑眉：&ldo;是吗？&rdo;

她仰着头，眼睛明亮：&ldo;是啊，我只收了你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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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他也是这么，有些散漫地望着她，轻声低笑：&ldo;我们昭昭，挺受欢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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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昭张张嘴，下定什么决心似的，叫住他：&ldo;谢长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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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停住脚步：&ldo;嗯？&rdo;

她抬头看他，路灯光影下，男人敛眸，清俊脸孔上笑意不明显，唇角弧度仍在。

他老得不明显，三十出头的年纪，看起来还跟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没什么差别，鬓边无华发，身材管理也相当到位。

但孟昭懂得他和四年前的差别。

人越来越沉默，可能是因为自省，可能是由于创伤，也可能仅仅是知道了，开口呼喊，毫无用处。

她想在他身边待着，等到他长出白发。

她眼神安静，问：&ldo;你的腿，最近有感觉好一些吗？&rdo;

谢长昼撩起眼皮看她：&ldo;嗯。

&rdo;

&ldo;能，恢复成，原来的样子吗？&rdo;

谢长昼目光专注，很肯定：&ldo;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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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顿一下，又微微眯眼：&ldo;怎么了，嫌弃我残疾？&rdo;

孟昭觉得这问题好笑，又莫名有点想哭：&ldo;我怎么会嫌弃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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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小声：&ldo;我就是没想过，还能跟你和平共处。

觉得……很不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