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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晚晚微顿,倒果想起来,还真有一桩。
“我虽与你成了亲,可我不想只关在家里。”
“娘子是想继续打理春织阁?”
“是!”
晏晚晚应得干脆,“春织阁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,我不想放弃。”
“可以!”
言徵却不过略作沉吟,便应了下来。
有了之前的谈话,晏晚晚对他轻易应下此事倒并不觉得怎么诧异,可心里却是由衷欢喜的,面上不由漾开了笑,“我要打理春织阁,有的时候便难免事忙,不只是白日,说不得夜里也会歇在那头。”
刚说到这儿,就已经见得言徵微微蹙起了眉心,目光深深往她看了过来,这回不用他开口了,晏晚晚立刻福至心灵道,“当然,若非不得已,我不会留在那里过夜。
若果真有那种时候,我定会先知会……夫君。”
不知是不是最后那个称呼取悦了他,言徵本来有些深沉的面容骤然又云破月明一般笑了开来,“你若晚了没关系,我可以去接你。
万不得已要歇在春织阁的事儿,尽量不要有。”
晏晚晚点了点头,也笑了,“好!”
两人目光相投,不约而同地莞尔。
“该说的都说了,夜也深了,那……便睡吧?你睡里头还是外头?”
晏晚晚随着他的话音儿,也跟着望向身后的床榻,轻轻咬了咬下唇,已经说开了,若再扭捏就显得矫情了。
“我睡里头吧!”
她说罢,便直接快速地蹬开鞋子,爬过她方才用叠起的被褥隔成的楚河汉界,一个翻身,便是在床榻内侧平躺了下来,双手交叠放在腹间,再乖巧不过的模样,一双眼珠子却是不安分地四处转动着。
言徵望着她这模样,眼底极快地掠过一抹笑,却是转身将桌上的灯烛拨得暗了些,慢条斯理脱了鞋,又放下了喜帐,这才上了榻。
晏晚晚看似平静地躺着,也没有特意看他,事实上却一直是紧绷着神经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,因而在他将那条楚河汉界掀开时,她立刻半撑起身子,一脸戒备地盯向他,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还没有入夏,这些日子夜里还凉着,不盖被子怕是要着凉。”
言徵面色如常,一边说着,一边已是不由分说将那被褥掀开,搭在了晏晚晚身上。
对上她圆瞠中怔忪与戒备兼而有之的眼,他一笑道,“若真要对你做什么,这条被子能挡得住?”
她当然不可能只靠这床被子,若他真敢做什么,她怕控制不住直接将他打晕,他这样一个文弱书生,不知道受不受得住。
心里想着,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仍是紧盯着他,“这本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,夫君是君子吧?”
言徵笑着一勾唇角,没有回答,只是将那被褥往她两侧压了压,“快些睡吧!
你放心,答应你的事儿我定会做到。”
说罢,他也躺了下来,与她方才一般无二的姿势,再规矩不过。
“要不,你再去拿一床被褥?”
晏晚晚小声道。
“不用。”
帐外还燃着红烛,按规矩,要燃上整夜,中途不能熄灭。
可因着喜帐已是放下,床榻之上光线昏暗,却还是可以瞧见他已经闭上了眼,一副当真要睡的模样。
“可是你说的,这个天气不盖被子,小心着凉。”
晏晚晚侧过脸看他。
言徵睁开眼,转头亦是望向她,“我听人说,两口子若是不在一个被窝,会影响夫妻感情。”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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