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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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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我知道你很害怕，你什么都不想管了……&rdo;她哽咽着，却努力想露出笑容，&ldo;我，我都明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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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鹤云坐在长椅上，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一边流泪，一边微笑的样子，像是一下子触了电，四肢百骸都跟着酸涩了起来。

继而充斥心头的，是难以言喻的羞愧。

是的，他那些冠冕堂皇的话，他那些佯装成年人的成熟，那些高高在上仿佛理所应当一般的解释……

其实都只是为了掩盖他的&ldo;恐惧&rdo;。

&ldo;所以，我不能勉强你继续试下去，你可以离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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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诗情指了指不远处的那条路，接着说：&ldo;如果警察真找到了我，我不会说出你，我经历过两次问讯，我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而你，只是一个看我下车时精神不太对劲的好心人，你可以搪塞过警察，然后去过你自己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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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刚刚走过来的时候，我已经想过了，如果我们能每次都在沿江东路站下车，即使我们不能逃过循环，每次都要上车，可你还是可以到站下车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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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这样，至少……至少你不会每次都感受到死亡的痛苦了。

我会留在车上继续寻找真凶，想办法让车子不再爆炸，想办法让警察抓到凶手，而你下车以后，可以随便去做些什么，远离这些痛苦……&rdo;

说着分离的话时，她并没有难过的表情，好像能用这样的方式让同伴逃离痛苦，她是真的&ldo;如释重负&rdo;，甚至语气都变得轻松起来。

&ldo;我看过不少这样的科幻电影，那些电影里的主角最后都得到了圆满的结果。

那些主角里，有的在同一天循环，枯燥又痛苦，但是他用那些时间自学了钢琴，自学了跳舞，自学了许多许多有用的东西，他的每一天都是不一样的；有的用那些时间去弥补自己的遗憾，去做不敢去做的事儿……到最后挣脱循环时，他们都成了很好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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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，&ldo;我觉得，时间的长度也许不够了，但只要宽度够了，应该也不算太差的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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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鹤云紧抿着嘴唇，呼吸忽长忽促，胸膛随之起伏。

他原本逃避着李诗情太过清澈的目光，现在却根本移不开眼。

这个女孩身上那些之前还让他&ldo;诟病&rdo;的天真，现在却是如此让人惊心动魄。

那些天真是她的武器，也是她的铠甲，让肖鹤云溃不成军。

&ldo;我会努力的，我会努力找到真凶、努力协助警察，努力让我们挣脱这个循环。

你不用担心我，也不必因为道德束缚觉得必须要留下来帮我，你就当不认识我，在该下车的地方下车……&rdo;

&ldo;因为这件事的最初就和你无关，是我本该独自面对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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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诗情脸上的眼泪已经被风渐渐吹干，甚至看不出哭过的痕迹。

在一个并不太熟悉的人面前说出这么多内心话是令人羞耻的，所以她的脸上时不时也会露出羞涩的表情。